【凯伽】月球疯子/6
*反乌托邦世界观
cp：凯伽（普通人凯x欧布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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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古拉，你要不要先去睡？”凯捏着小说问道。
沙发旁的落地灯本就是昏黄色的，在这种几乎全黑暗的环境下干坐着确实很容易想睡觉。凯坐在沙发边看小说还好，但坐在他对面的伽古拉则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甚至有几次都睡了过去。
“不用。”伽古拉含糊的回复道，随后又皱起眉，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过于放松，以至于睡了过去。
“好吧。”凯又低下头，继续看起了小说。但还没过十分钟，他便发现对面的人又睡着了。于是他轻咳两声，吸引来那人注意力后，假模假样的说道，“我困了，我先去睡了，晚安伽古拉。”他率先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果不其然，在凯走了两步之后伽古拉也站起了身，他打着哈欠对人说道：“晚安，凯。”随后关上了客厅的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回了各自的房间。
伽古拉回到房间后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完全清醒，他有些懊恼，毕竟他为了晚上的行动在下午还特意补了觉，而刚刚却在沙发上坐到睡着。
即便不是战时，在任务中这样放松过头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伽古拉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想到。简单热身后他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从行李中将打火机塞到身上，携上蛇心剑坐在床沿边，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轻轻压下门把手推开房门，确认屋内灯光全暗后把门带上，从窗户翻了出去。伽古拉按白天的路线再次摸到了平行同位体房子的窗户边，很幸运，那些仿生人并没有将窗户锁上，他缓慢的推开窗户，准备翻窗潜入。
回到房间的凯也没有选择睡觉，毕竟说自己困了也只是让伽古拉去睡觉的一个托词——他看起来真的很困。凯靠在床边继续看着小说，不知为何却感到不太安心，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溜走了一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愈演愈烈，闹得他没法继续看下去。他的直觉告诉他，或许你应该去检查一遍门窗的上锁情况。于是他放下小说，摸黑来到了大门，确认是关闭的状态后又走向了其他的窗户旁：上锁的，上锁的，关闭但没上锁的。凯疑惑的锁上了靠近卧室门的窗户，他记得这里的非必要不会打开。
伽古拉。
凯脑中突然闪现了伽古拉的脸。难道是他打开的？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问问。凯在客房门口站定，轻敲了几次门，没有回音。是睡着了吗？“打扰了。”凯轻压下门把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蹭到了床边，那里空无一人。意识到不对的凯打开了房间的灯，他发现床上甚至没有睡觉的痕迹。“伽古拉？”
凯退出房间，一边在房子中行走着，一边将沿路的灯都打开，他找了一圈，伽古拉确实不在。伽古拉可能是不辞而别了。凯有些失落，他又将灯光一个个关上，重新回到客房门口站定，慢慢的环视房间一周，这才发现被他忽略掉的东西：伽古拉的行李。
“旅行果然只是一个借口。”凯盯着行李自言自语道。伽古拉来这个星球的目的是什么？“不，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去哪了。”他摇摇头甩出脑中的杂念，关上房间的灯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抽屉掏出两根荧光棒掰亮，拼接成圆环形套在手腕上后冲出了门。
伽古拉如同猫一般轻巧落地，他站起身将窗户与窗帘拉上，掏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简单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发现房屋的结构与凯的房子并无二致。他先向着客厅摸去，橱柜中摆放着一些瓷杯与餐盘，餐桌上空无一物，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平板，但现在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
客厅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井井有条，就像房主只是出了趟远门一般。伽古拉走到了冰箱前，他看到冰箱门上还贴了几张便利贴：
牛奶还有两天过期。2.21.
冰箱有弹珠汽水，下次给凯带过去。2.17.
咖喱饭已经放坏了，要扔掉。2.25.
伽古拉简单看了几张后便移开了视线，他拉开了冰箱门，食物腐烂的馊味瞬间冲进了他的鼻腔。那味道就仿佛把有人几年没洗澡还被泼了一身呕吐物，那人还带着两种味道的混合体走到你面前还问你说好不好闻一样令人作呕。
伽古拉迅速关上了冰箱门，深呼吸两次做好心理准备后再次打开了冰箱门。映入眼帘的并没有什么凶案现场该有的东西，只是很普通已经放到不能吃的食材与已经腐坏长毛的咖喱饭。那种难闻的气味在冰箱门敞开一会后也散去了不少，虽不能说好闻，但在人类普遍的接受范围内。伽古拉在简单检查过一遍冰箱后关上了门，往其他区域开始移动。
凯站在大门口左右眺望，什么都看不见，现在整条街上唯一的亮光便是他左手腕上的荧光棒环，他在原地踌躇了半天，不知从何找起。他与伽古拉聊的多半是关于这个星球的故事，无论是关于习惯，用语，仿生人，他们什么都聊，但关于伽古拉所知所见却很少谈起。凯突然意识到，他并不了解这个来自宇宙的伽古拉。
说到底，他（伽古拉）终究是要离开这个星球的，他的目的与我并没有任何关联。凯低下头盯着手腕上的荧光棒半晌没有动作，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时已换上了一副坚定的表情。无论怎样，我该先找到他。
“总之跟着直觉走吧。”凯说道。
凯的记性很好，或许也有他在这住了十九年的原因，这让他仅凭借荧光棒那微弱的光芒便能在黑暗中畅通无阻。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时而向左时而向下，他停在了街边继续在脑内的地图里辨识方向。两分钟后天空下起了雪，凯回过神，继续向前走去。又一段前行过后，凯在一处废弃的游乐园门口停下了脚步。
游乐园的电力系统独立于其他住宅，因搁置年代过于久远，普用线路已停止运转，只剩下备用线路仍坚守在岗位保持最基本的照明，甚至因为常年未维护，光亮已经黯淡到不能很好的照亮一条路了。凯站在门口分辨了半天才回忆起这是K区即将被拆除的那个建筑，他轻轻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凯到处逛了逛，无人光顾的旋转木马自顾自的随着卡壳的音乐旋转，喷泉里的清水也混杂满了不知名的物质，凝结为一层灰黑色的泥。长期无人的游乐园地面积了一层雪，凯走到哪，脚印便跟到哪，等到他往剧院方向走时，他在地面上发现了两串并行的新鲜脚印。有人？难道是伽古拉？但另一个人是谁？凯抱着疑惑放轻脚步向前摸去。
前方传来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凯又靠近了些，声音更大了，这次里面还夹杂着些摩擦的声音。
凯继续向前，躲在一个大木箱的背后探出头，他看清了燃烧的东西，是一团篝火。
他再向远一点的地方看去，有两个人似乎搂在一起，进行着他从未见过的动作，那阵摩擦声便是他们的靴子与地面亲吻时发出的声音。凯一时看入了迷，他忘却了此行的目的，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拥抱，分离，旋转，直至他们停下。
凯有些意犹未尽，他虽没看清那两人的脸，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里面没有他的伽古拉。于是他不再看那两人的互动，离开了此地。凯又到处逛了逛，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离开了游乐园。
伽古拉关上发烫的打火机摸黑向着卧室走去，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过道时停下了脚步，他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伽古拉退后一步半蹲下去，重新点亮打火机来查看地面的异物，是花瓶的碎片，和碎片混杂在一起的还有一摊清水，枯死的花朵躺在不远处，被踩的看不出原样。
伽古拉越过这些碎片继续往前，房子内混乱的一角终于展露在了他的眼前：墙壁被刮花，上锁的抽屉被全部撬开，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乱作一团，甚至连衣柜内陈列的衣服都被扯了下来，随意扔弃在地面上，任凭来者践踏。
这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伽古拉不抱希望的继续在卧室中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他转了半天，最后在窗户的死角处发现了一块翘起的木质地板。“看来也不是没有后手。”伽古拉笑了起来。他掀起了那块地板，点亮打火机照明，不算深的地洞里面除了断掉的夹层外空无一物，里面的东西被拿走了。
伽古拉失望的合上了打火机，他蹲在黑暗中整理起自己的思绪。今天是他来这里的第五天，但关于西区的调查却难以推进，可能会有线索的地方也被侧足先登，不复原状。
或许我可以从凯的身上问点情报。伽古拉将木板还原，退出了卧室，从窗户再次翻了出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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