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伽】月球疯子/5
*反乌托邦世界观
cp：凯伽（普通人凯x欧布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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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古拉选了一个没什么人的时间点上了街，右拐直走，前往了凯所说的小广场。那是一个被房屋所包围的空地，与其说是广场，不如说是一块废弃的施工地，从广场的边缘向下走，复行数十步便能看到一片湖，有一些行人在此散步。伽古拉寻了个远离湖边的高地，又退回到广场中看了一遍，确认不易被发现后便离开了这里。
晚上7点整，伽古拉在隐蔽点就位。广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仔细看看便能发现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是这条街上住着的人们。
“小凯，最近怎么下班这么晚啊。”坐在水泥管上的阿姨和凯打了个招呼，“我们好久没听你吹口琴了，很是想念呢。”
“是啊是啊。”周围的几人跟着附和起来。
凯并没有回复，只是笑着说道：“我先去前面了。”他往湖边的方向走去。
“多好一小伙子啊。”阿姨感叹道，“说起来尤达去哪了？”
“不是吧？你难道没看到新闻吗？”旁边的男性显得十分惊讶，“他不是……”
“好久不见。”
远处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那名男性连忙闭上嘴，摆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同其他人一样热情的围了上去。“你回来了啊，尤达。”
尤达，是他啊。伽古拉想起了第一天在电子屏上所看到的信息。身上缠满了绷带，行动迟缓，似乎不善于与人交谈？
“没事吧？”
“永生部里面长啥样？”
“呜啊哪来的苍蝇！”
“伤口怎么样了？”
大家七嘴八舌向着尤达提问着，谁也没有提起关于罪名的事情。尤达扯出些许笑容，挥手驱赶几下围绕着自己飞舞的苍蝇，回复道：“我没事，谢谢关心。”苍蝇小姐可管不了那么多，它轻巧的躲开人类挥舞的手掌，停留在了尤达的领口上，随后跟随着他从人群中钻了出去，逃到了另一个角落。它搓了搓手，抖了抖翅膀，看起来优雅极了。
“那家伙是因为‘生育罪’吧？”
“那可是重罪，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另一人，那个女方呢？孩子肯定是被家带走了，另一边也回去了？”
“谁知道呢。”
“说起来他还有脸回来啊？”
“啧啧，他自己也知道抬不起头又没地方去才跑掉的吧。”
人们瞬间变了脸色，小声议论起尤达来，但很快他们的风向又转到了另一人。
“说起来原来住在这里的伽古拉桑也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被报废了吧？”
“伽古拉？谁？”
“不是吧，你不记得了？就是住在凯隔壁的，你忘啦？”
“没印象。难道是遗忘之湖把我的记忆带走了？”男人说完自己都笑了。
“说不定呢。”另一人跟着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当时和他关系还很好。”
“切，谁记得那些陈年芝麻事。”男人的语气十分不屑，“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还在用老话，好几次我都没听懂，好了，不提他了，我们去前面一点的位置吧。”
……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那盏被撞歪，正在荡秋千的灯。尤达看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脸庞，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是那个女人，他的另一半，他的伴侣，他的爱人，她以十字的姿势被钉在墙上。尤达记忆中的对方，脸上有着俏皮的雀斑，但现在那些雀斑变成了一个个针眼大小的细洞，细洞中曾流出的液体也早已干涸在脸颊上，看起来就像是被擦去一截的血泪。
“她，她死了吗……”尤达艰难的说了两三次才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他感到浑身发冷。
“还没有。”仿生人无机质的声音回响在了尤达的耳边，“她将被送回到家进行报废，变成天空中的雪。”
报废，意味着火焰吞噬人体，焚烧成雪，从天空飘落，融入尘土。那个女人将被活生生的烧死。
尤达颤抖的更厉害了。“我也会……”和她一样吗。
“我给你两个选择，报废或者给我做事。”仿生人贴进了尤达，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也不想和她落到一个下场吧？”
后面的话尤达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只记得自己和永生部达成了协议，替他们监视某个人。
尤达从回忆中脱离，抬头看向了正在吹口琴的凯。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尤达的视线，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后便移开了视线。
我背叛了我的朋友。我背叛了我的爱人。但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尤达握紧了拳头，缓步离开了这里。
……
众人在晚上来临前赶回了家。凯到家时屋内一片漆黑，开了灯到处晃了一圈也没看到伽古拉的身影，最后走到客房前才发现门是关着的。
“今天睡的好早。”凯抬起手打算敲门，犹豫了半天又将手放下，转而是拿了便签条写了行字，贴在了门板上。
于是第二天打开门的伽古拉便看到门板上贴着的便签写着“我是真的没有汽水的存货了，没有汽水喝我会死的”，以及“下次商量好了在买啊……”两句话。
他在说昨天的事情吗。伽古拉愣了一下，扯下便条捏在手里走到了客厅。他打开了冰箱的上下层，里面除了基础的食材外没有任何一点能被称之为零嘴或者饮料的东西，于是他又将门关上，转而在餐桌前坐了几分钟。他又看了一遍便条的信息，皱眉盯着纸条思索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将纸条折叠塞进口袋内，进了厨房。
凯伴随着闹钟铃声从床上坐起身，睡眼朦胧的套衣服，开门。在路过伽古拉房门时特意瞟了一眼，确认便签消失后才来到了客厅，他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伽古拉。
“你的那份在厨房。”伽古拉扫了眼人，平淡的回复道。
“好。”凯点点头，快速洗漱一番后才进了厨房，端着盘子回到了餐桌。“伽古拉你今天醒好早。”
“睡不着。”伽古拉简短回复后继续的慢条斯理进食。
“你昨天有去小广场吗？”凯问。
“去了，口琴很好听。”伽古拉点头回复，但实际上他昨天根本就没认真听，“这附近的人都去了？”
“差不多。”凯点点头，“你昨天藏在哪了？我没看到你。”
“恩，找了个高处。”伽古拉指了指脸颊，微笑着说道，“毕竟我没有这个，露脸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的。”
“你说的对。”凯跟着笑了起来，拿起筷子吃起早餐来，“我开动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平平淡淡的解决了这顿早餐。凯按平常的时间出门上班，在其出门半个小时后，伽古拉也推开了玄关大门，站在了街上，他打算正式的在这附近转转，准确来说，在他的平行同位体房子的附近转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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