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伽】月球疯子/9
*反乌托邦世界观
cp：凯伽（普通人凯x欧布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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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古拉回到街道附近，或许是因为中午时间点的原因，街上的人并不多，但奇怪的是，所有人看到他的瞬间都是脸色一变，随后低着头向前走，似乎在避讳着什么。伽古拉不动声色继续向前，在快到凯房屋前时停了脚步，他被拦住了。
“您是永生部的吧。”尤达将视线从蛇心剑转移到伽古拉的脸上，试探性的问道。
永生部。伽古拉将手搭在了蛇心剑柄上，缓缓摩擦着刀柄：“你认识我？”
“只是猜测。”尤达赔笑着答道，“您带着刀，我便大胆猜测了一番。再说了，您们不都是可以上传记忆共享记忆的嘛。”
“找我有什么事？”伽古拉微笑看着尤达。他记得面前这个人，在小广场见过。
“您也知道我现在为您们做事，那家伙的东西您们也搜出来了，证据确凿。”尤达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再次提起，“那我犯下的错是不是可以被赦免？您应该知道，他曾承诺过我会把我的罪名从档案中删掉的。”尤达变得激动起来，随后又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仿生人，并不会理会他那点小情绪，于是又恢复成最初那种，安安静静，有些瑟缩的模样。
伽古拉饶有趣味的看着尤达的变脸，他不知道尤达和永生部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听起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点点头，对着尤达说道：“我会提醒他们的。”用意念提醒。
尤达眼睛亮了起来，他赶忙鞠躬道谢，并让开通道，让伽古拉先走。他看着伽古拉朝他点点头，绕过自己向前走去，随后停留在了凯的房子门口。尤达问道：“是有什么遗漏的吗？”
伽古拉看向了尤达，却发现对方脸上一脸疑惑。他没有接茬，只是提高了警惕看着人。
“早些时候不是……”尤达眉头轻蹙，他打住了话头，试探性的问道，“您找凯有什么事情吗？他现在不在家。”
“我是凯的朋友，在他家暂住几天。”伽古拉搬出了用过的说辞。
凯的朋友？开什么玩笑。永生部半个小时前才将物证带走，现在多半都在医院抓人了。尤达佝偻着背干笑两声问道：“您真会开玩笑。仿生人和人类做朋友？”
“我和谁交好应该和你没关系吧？”伽古拉语气冷了下来。
尤达低下头连连称是，他盯着地面，眼珠子转了转，又抬头说道：“冒昧问一句，您知道凯什么时候能回吗？我找他有些事。”
“下班之后。”伽古拉感觉到这话一出尤达的气场变了，瑟缩感消失，转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喜悦。有什么不对劲。伽古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尤达抢先开口：“那我先走了，麻烦你了。”尤达微笑着又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伽古拉死死盯着尤达的背影，他能确定尤达肯定发现了什么，但他最后也只是收回视线转而抬头看了眼天空中出现的奥特签名，翻窗进了屋。
伽古拉先是回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洗了个澡，随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擦着头发，看着凯的平板打发时间，刷了会又觉得无趣，改为将沙发移开，腾出空地，练起了蛇心剑法。
……
凯通过人工甬道到达的第一个地方是永生部的大厅，不同于通道的简陋，大厅内的装潢仿佛置身于地面上。踏过门槛入了厅，能看到正对面有着三道门，门关着，不知通往何处。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从天花板垂直于地面的圆形铁笼，里面关押着许多的人类，或者说“罪犯”。他们聚集的范围也不尽相同，不如说是单方面排斥一一鉴于他们将其中几人单独冷落在另一边。押送的仿生人将门打开，偏头示意凯自己走进去，凯回神看向了仿生人，似乎在估算自己撂倒对方逃跑的胜算。
“喂小哥，你还是赶快进来吧，得罪他们可没什么好事发生。”一个靠在笼边的女人出声喊道。
“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被打了自然就知道了。”女人旁边的男性戏谑的看着凯说道。凯没有理会那两人的对话，只是又将视线转向了天花板的其他方向，在发现多个摄像头后才走进了笼中。
“你是因为什么罪名进来的？”那女人问道。
“娱乐罪，你呢？”凯问。
“我是因为违反交通法，第二次。”女人笑了起来，“别担心，他们不会太难为你的。反正东西他们也没收了，只要没有牵扯到别的，很快就能出去。”
“别的？”
“就是西区啦，就比如那几个。”女人朝被冷落的几人扬了扬下巴，“据说是西区的间谍哩，估计待会就被拉去审讯了。”
凯看向了那些人，他们或惊恐或双目无神，就连最基本辩解的叫喊声也没有，看起来是被吓坏了。凯自然知道那几人是无辜的，但就算想要搭救也无从下手，他握紧了拳头。
“28632877，跟我走。”
女人闻声将头转向门口，发现仿生人早已打开门候着了。“我走了，拜。”女人对着凯随意挥了挥手，向着门口走去，在仿生人的引导下进了最左边的门。那仿生人又折返回来，重复刚刚的举动，将那几个“西区间谍”一并送进了右边的门。人数逐渐减少，大多数人都走了左边，而少数几位则进入了右边，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仿生人终于喊了凯。
“29290110，跟我来。”仿生人盯着凯说，随后将人引进了中间的那扇门，“祝你好运。”在门关闭的前一秒凯听到仿生人说道。
……
晚十点。
伽古拉第三次打开门，却未曾发现人迹，他重新关上了门，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凯还没回。伽古拉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没坐多久又站起身在空地上来回踱步。
凯可能出事了。
窗外又下起了雨，伽古拉心事重重的走到窗边关窗，心中却突然想起下午遇到的尤达说的两句意义不明的话语。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伽古拉下了定论，他打算天一亮便去找尤达问一问。
另一边，尤达的住所。
“干的不错。”仿生人在电话另一头说道，“我会如约把你的罪名消除掉的。”
你们当然应该这么做。尤达心想，但嘴上还是一副十分欢喜的语气说道：“非常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就……”
“但是。”仿生人打断了尤达阿谀奉承的话语，“你也不希望你举报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对这种事情举报本就是所有公民的义务，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尤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佯装镇定继续和仿生人周旋着。
“29290110，也就是红凯，据我所知他吹口琴也不是一两次了，参加其中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你也在其中。”仿生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大可下令将参与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包括你。”
尤达捏着电话的手不断的颤抖，他深呼吸几次才用气音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与伽古拉斯·伽古拉样貌一样的人，杀了他，或者将他送到永生部。”仿生人说道，“把人送到永生部这种事情，你应该很熟练吧。”
“这件事之后我们就两清了。”尤达咬牙切齿的说道。
仿生人依然是那副运筹帷幄的语气，他淡淡的回复道：“没问题，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
随着凯身后的门关闭，向他迎面走来了另一位仿生人，引他去了左侧的某个房间后便退了出去。房间的布局十分简单，似乎是审问用的，仅一桌两椅三盏灯。正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表情和蔼的仿生人，他见凯进了房间便站起身招呼人坐下：“先坐吧，时间还多的是。”
凯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看了眼仿生人在他的对面坐下，屏气凝神等待对方的下文。
“不用紧张，我只想和你聊聊。”仿生人说道，“我叫罗伯特，曾经也是人类。”
凯觉得有些奇怪，人类怎么变为仿生人，通过改造吗？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罗伯特，却只能看出那人脸上没有条形码这一明显特征：“怎么做到的？”
“记忆移植，将肉体的记忆移植到仿生人的身体上。”罗伯特说道。
“那肉体？”凯问。
“自然是销毁掉。”罗伯特答，“这只是永生路上的一点小牺牲。”
“……”凯选择了沉默。
罗伯特见人不接话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两年前伽古拉斯·伽古拉犯下谋反罪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凯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盯着罗伯特说道，“在他被回收后我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那你可知他被带走前，在卧室的地板下藏了本笔记？”罗伯特观察着凯的表情，在看到凯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满意的将笑容加大了些，“他被带走的那天，仿生人曾搜查过房子，没有发现笔记。而我在机缘巧合下，从房子中找到了那本笔记，知晓了关于西区的事。”
西区。凯的心提了起来，他不自觉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罗伯特表情玩味的看着凯，继续讲述起他的故事：“我曾环游世界，我去过星球的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走了回来，但到处都是井井有条，并未发现西区的存在。而在我看到了笔记之后，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西区并不存在。”
这和伽古拉说的一样。凯心想。当年他（月球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安上叛国罪的罪名吗。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罗伯特有些失望，“你那个外星球来的小男友告诉你的？”
男友？什么男友？伽古拉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凯辩解道。
“原来还没在一起吗。”罗伯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什么？伽古拉对我没有那种想法。”凯愣了一下，然后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而且伽古拉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他要离开了。”凯说道最后又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伽古拉说过的话。
罗伯特一言不发观察了凯半晌，等到人重新将视线看过来才接着开口：“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倒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整宿整宿都难以入眠。后来仿生人找上了门，邀请我加入他们。”
“所以你便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了仿生人。”凯呼了口浊气，稍稍放松了些紧绷的肌肉，他面色严肃的接着说道，“你想让我加入你们？”
罗伯特晃了晃右手的食指示意凯的答案不对，他双手交叉搁在桌上，身体前倾缓缓的向凯说道：“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凯。
“活下来的机会。”罗伯特说，“难道你没发现伽古拉斯·伽古拉被带走后，你曾被监视过很长一段时间吗？”
凯紧皱起眉头，在脑中翻找着记忆却未曾发现。罗伯特这次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他说道：“当然不是人，而是‘眼睛’，大街小巷都存在的‘眼睛’。”
凯想起了曾在大厅天花板看到摄像头，那正是仿生人的“眼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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