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伽】月球疯子/11
*反乌托邦世界观
cp：凯伽（普通人凯x欧布伽）
*上一章说伽古拉不是死了吗的人是虞汀，打错字了
作者有话说：这是我全篇至今为止写的最艰难的部分（前2k字左右），原因竟是我没进过监狱，阿门。
——————————————
……
伽古拉随着那人进了一个小巷，那人绕过地上的下水道井盖站在稍远的地方，先是抬头看了眼摄像头，才看向伽古拉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仿生人？人类？还是西区的间谍？”
“难道间谍会承认自己是间谍吗，这位小姐。”伽古拉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问的会是这个，但他还是好好的回答道，“我是人类，也不是西区的间谍。”
那人听到回答后，迟疑了两秒才摘下了脸上的纱巾，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容，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好像在哪见过。伽古拉仔细端详了一阵后从记忆中翻找出了对应的画像，是给凯塞酸奶并抛媚眼的那个人。
“你知道凯的下落？”伽古拉想起对方的身份后便直奔主题，无关紧要的打扮，或者说伪装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你知道凯被永生部带走了吧。”虞汀的语气十分笃定。
“不知道。”伽古拉皱起眉说道，“出什么事了。”
“他因为娱乐罪被带走了，仿生人从他的房子内搜出了一把口琴和三本书。”虞汀忧心忡忡的一边说着一边在原地来回踱步。
娱乐罪。他从来没有听凯说过。伽古拉心头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成了凯罪加一等的证据。
虞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伽古拉的下文，于是将眼神重新放回了那人的身上，却发现对方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虞汀没有让伽古拉继续思考，他开口问道：“你应该知道永生部的位置吧。”
虞汀的话把伽古拉拉回了神，他在脑中翻找了一遍这段时间行走过的所有路，确实没发现哪有名为永生部的地方。而就凭这短暂的沉默，虞汀便有了决断：“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伽古拉斯·伽古拉，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伽古拉不想也不愿继续和人兜圈子，那只是在浪费时间，“我是从外星球来的。”
“证据？”虞汀问。
“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即使我不拿东西证明你也会相信。如果你不相信，即便我把你带出这个星球你大可认为这是西区科技给你下的圈套。”伽古拉语气急切的快速说着，最后甚至带上了些催促，“如果你知道位置就告诉我，我会把凯救出来。”
虞汀听着伽古拉说完了一大段话后沉默半晌，语气平静的盯着伽古拉问道：“你要带他走吗？去宇宙。”
“或许吧。”伽古拉答。
“是吗。”虞汀喃喃自语，随后低下头又自嘲般笑了起来，他重新戴上纱巾，遮盖住面部的表情看回了伽古拉，“请你带他走吧，逃出来还留在这是很危险的。”
“……”伽古拉看着虞汀没有接话。
虞汀看着伽古拉说道：“你可以去遗忘之湖那个方向走，再向前一段路就是荒原，无人区，但仿生人时不时会去那边巡逻，我猜测那里应该就是永生部的所在地。”
“我知道了。”伽古拉点点头记下这些信息，他转身准备离开巷子，却又在即将拐出去的瞬间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虞汀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虞汀。”虞汀有些意外的看着伽古拉，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怎么了？”
“你……不，没事。”伽古拉止住了话头，随意挥了挥手示意，离开了这里。
虞汀虽没理解伽古拉的欲言又止之意，但他只能寄希望于其身上。他在目送伽古拉的离去后，过了十分钟左右才选了反方向，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永生部。
“看来你清醒了。”仿生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名穿制服的女性仿生人走了进来，她在凯的面前站定，用机械眼随意扫了眼，确认人没死后便开始了问话。
“伽古拉斯·伽古拉，编号29050206，犯下叛国罪处以永生之刑。”仿生人滑动着电子屏念到，“红凯，编号29290110，娱乐罪，或许还得加上一条与西区私通的叛国罪。”
“什么意思？”凯试了两次才发出声音，长时间的缺水让他的声音变的十分的嘶哑。
“我们从你家中的书籍中找到了西区的加密信件。”仿生人答。她看着凯面上迷茫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得意，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封信，大声朗读了起来，“‘7月11日晚上8点，J区拍卖会压轴为人类。’不过是拍卖一个人类，西区总是如此的大惊小怪！”
凯咀嚼了几遍面前仿生人说的话才理解对方的意思，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为了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那名人类，亦或者是为了自己。他选择了沉默，十分平静的看着仿生人，不做解释也不在辩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仿生人看上去有些失望，收起光屏走了出去，没多久又带着个餐盘走了回来。她将餐盘放在了桌上，又给凯松绑，在其疑惑的目光下坦然的坐在了桌子的另一端。“吃吧，人类厨师做的。”
凯从木柱上被松绑后直接摔到了地上，他吃痛皱起了眉，缓了缓才慢慢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凯颤抖着举起手臂看了看，手腕早已被勒的破皮充血，看起来十分吓人，但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单纯的痛罢了。他垂下手警惕的看着仿生人，确认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后才慢慢移动到椅子旁坐下，举起水一饮而尽，将一整瓶水一口气喝了一半才停了下来。
餐盘中与其说是菜，不如说只是单纯的充饥食物，捏起来干巴巴的面包与看起来缺少水分的土豆，吃起来口感很差，但如果不吃，下一餐便不知是何时了。凯纠结了两秒，还是努力的将所有的食物塞进了胃里。
见凯进食的差不多，仿生人终于再次开口了：“即便你犯了娱乐罪与叛国罪，但我们并没有那么无情。接下来你会在这里进行长时间的学习与劳作，当你合规了，你就可以回归社会继续造福大众。”
仿生人笑着站起身走到凯的面前将餐盘端起，她似不经意般补充道：“当然，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呆的太久。”她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凯，迅速的离开了。紧接着进来的是另一位体型高大的仿生人，他将凯的手脚腕重新用镣铐锁上，也不闻面前人类因为伤口而倒吸气的声音，只是拉着锁链中的间隙，把人往外引。他全程没有顾及任何凯的感受，只是一味地快步向前，等到达目的地时，凯发觉自己的手腕与脚腕已经彻底的被磨破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仿生人将凯推搡进了一个单人牢房，锁上门便又快步离开了。这里的光线并不算充足，凯观察了好一会才发现对面确实是住着一个人的，看起来似乎睡着了。他收回眼神重新看向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光亮是走廊上的灯，而床铺由一块木板，一条床单，一床薄被组成，很难说对面那人是怎么睡那么香的。
凯在床沿边坐下，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除了手臂和脚腕上很明显能看到的伤痕外，他发现头上也挂了彩，应该是被摔到墙上时造成的。凯叹了口气，脱靴打算在勉强能称作床的地方睡下，却在躺好的下一秒又弹射坐起，他听到了对面牢房传来了一声巨响——对面那人从床上滚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听起来很痛。凯想。出于人道主义，他坐在床上对着那人问道：“你还好吗？”
“谁？谁在和我说话。”那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他揉着后脑勺，凑到了栏杆前，左瞧瞧右瞧瞧，才意识到是凯在和他对话，“有新人？”他有些惊奇的自言自语道，完全没有理会凯。
“你好，我的名字叫红凯。”凯想了想决定先礼貌介绍自己。
“嗯，嗯。”那位狱友看起来并不在乎，敷衍的点点头，随后便打算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凯看对方的态度也明白无需继续交流，于是也跟着躺了回去。
大约十分钟后，对面那人又对着天花板开口了：“喂，新人，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娱乐罪。”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对方的提问，又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骗人。”狱友嗤笑一声，“能到3区的都和西区有关系。”
凯没有回话，但清醒了不少。
“我说你不会也抱着逃出去的想法吧？”狱友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上一个试图逃跑的已经变成雪了。”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凯沉默半晌问道。
“快五年了。”狱友的语气十分的平静，随后整个人的感觉又变了，他窜下床，扒拉着栏杆看着凯，“新来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这里的老大，所有仿生人都在我的管理范围内，我呆在这只是因为我想。”
凯疑惑的皱眉坐起身看了过去，却发现对方面色如常，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伽古拉斯·伽古拉，他是自杀的。”狱友歪头看着凯，“他是被仿生人杀掉的。”
“你见过他？”凯光脚下床跑到了栏杆前，用力的抓紧了铁栏杆。
“我见过他，我当然见过。我没见过他，我见过你。”狱友的声音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最后化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瞪着凯，嘴角裂开大笑，“我见过你！我见过他！他死了！你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凯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呼吸着空气，他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对面的床铺，那里空无一人，就仿佛只是一场梦。“是梦吗……”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却在垂下手的下一秒发现了对面床铺旁放着的鞋子。那不是梦。
牢房的左侧传来声响，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凯的视野里便多了一名仿生人与一名人类。仿生人动作依旧粗暴，他拉着一名人类停在了对面的牢房，似乎是要将人安排进去住。
“那里面有双鞋。”人类。
“前一个人类出狱了，现在这双鞋归你了。”仿生人。
“他去哪了？”凯问。
仿生人将门锁关好后走到了凯的面前，轻蔑的提了提嘴角，没有回复。
凯盯着仿生人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恭喜离开永生部，你合格了。”罗伯特虚掩手掌拍了两下，随后对着站在一旁的仿生人说道，“带他走吧。”
“谢谢。”那名失了鞋子的人类穿着束缚衣对着罗伯特傻笑了起来，听从身旁仿生人的吩咐十分温顺的上了车，“这是去哪？”
“精神病医院。”罗伯特微笑着说道，“那里的人类和你很像，都十分的，听话。”
光脚的男人歪了歪头，笑嘻嘻的对罗伯特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罗伯特看着男人没有说话，男人也不恼，只是收敛了笑容说道：“我在地狱等你，记得早点下来。”随后又恢复成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罗伯特盯着男人看了半天，似乎想找出对方没有精神失常的证据，最后却只是挥了挥手说道：“该出发了。”
——tbc——
评论(5)